王欣悦瞅了瞅床上这虎背熊腰、全身脏兮兮的男人,不由摇摇头,掩鼻叹气。
他身上这么脏,醉得这么死,怎么办好呢?
自己只是鼓励他喝,但不是要他喝成这熊样呀?
这人怎么这样子嘛,鼓励他一下,他竟像放出去的野马似的,喝得不省人事不说,而且还吐得到处都是!哼!什嘛德性?!看样子,房间弄这么脏,也只能赔酒店的钱了!
哎……真特玛醉了!
王欣悦递纸给蒋宇抹了嘴巴,他又砰地倒下,如死尸般没动静之后,她便盯着房间一团糟乱,为怎么摆置安排蒋宇,思忖了分把钟。
最后,王欣悦还是下定决心,不能任他这样横七竖八地和衣躺在床上,而是打算将他拉到她那单人间住下。先不说自己许下的照顾他的承诺,而是这房间酒气熏天的,又是一团脏乱,真的不适合住人?她在这里呆着,都感觉在呕出来。
这样想,王欣悦先回到她自己给自己开好的房间里,将包和随时物品放下,然后再过来扶蒋宇。
之前在进酒店时,马建扶着蒋宇,她去前台开的房间,在要两间房还是要一间房的抉择中,她也犹豫良久。
但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她和蒋宇虽然是同事,也同在异地出差。
但她想他不是随便的人,她更不是随便的人,所以要了两个单间。
这会,她使出吃奶的劲拉着蒋宇的手,使劲拽,蒋宇的重量却超出她的想象。
她拉了几次,也没成功地将他从床上拉起来,蒋宇倒似好像想起来,但却起不来。
没办法,王欣悦只得嘴里一边嘀念着“蒋宇,你醒醒,醒醒,你得洗洗脱了鞋才能睡”,一边恨恨地将他的胳膊使劲地摇了摇,再摇了摇。
想不到这招,还挺管用的,蒋宇咪着眼,踉跄站起来,嘴里问道:“洗手间在哪?”,一边被她搀扶着走到另一个房间。
到了自己房间后,王欣悦将他推在沙发上,任他像条死狗般聋拉着头坐在沙发上。
王欣悦则到洗手间放水,调水温,然后将他推进洗手间。
……
房间内,柔和的黄色灯光下,似乎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慵懒的惬意。
室内暗黄色的浮华格调,低调且张扬。
踩在软软的地毯上,坐在落地玻璃前,透过那窗帘缝隙,依稀能看到中央电视台那座典雅的大裤头建筑,以及外面的灯火辉煌。
但是,王欣悦的目光在透过窗帘朝着外面望了一眼,只觉外面璀灿的灯火与己无关后,便将本来微开的窗帘拉了起来。
目光,终于还是抛向磨沙毛玻璃后面那个男人草草冲洗时那健魄的身影。
他约有一米七几,但在毛玻璃的灯影中,却格外高大健壮。
她看了看那影子,才发现自己的心是如此慌乱。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忙碌,也可能是那健壮的身影,击起了她心中的涟渏。
她到小吧台开了一瓶红茶,然后咕咚咚喝下,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以前追过的周更剧,看最近这两个月,有没有更新。
更新肯定是有的。
但是,她发现,以前多好看的剧,却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