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岩真的是被蒋宇心跳加快的声音给惊醒的,她本来伏在他的胸膛,温暖而厚实,那股子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让她处在这危险的境地中,倒有种极度舒服的安全感。
当然,也是因为极度的恐慌造成的溃乏,让她睡熟了。
但是,随着他胸膛的起伏,那急促的如鼓点一般心跳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她又恍然间,清醒过来。
此时,天际破晓,黎明将至。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陌生。
而眼前的这场景,又是多么地尴尬和怪异。
想到眼前与自己抱在一起的这男人,这让她脸蛋微红,慌乱的从蒋宇的身上爬起来。
她红脸了,心跳得比平时快一万倍。
她慌乱地将衣服和胸口整了整,查看衣服是不是完整,从而看看这男人有没有对自己下手。
待检查安然无羔后,她才撩拨着凌乱的发丝与蒋宇搭话:“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将我冻死了!想不到这戈壁沙海里,这么冷。”
蒋宇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边拍一边说:“这还算好的。我早先听他们这里的人说过,他们一天还历经四季的呢!早上一会儿是春天,上午上夏天,傍晚是秋天,待到晚上,就飘雪了,六月天飘雪花,也是正常的。”
见蒋宇似乎将刚才的那一幕放在心上,萧岩一边哦哦地应着,一边又道:“哎,宇哥,今天的事儿,都怪我了,要不是昨天下午来了兴趣,跟着鲍永祥出去喝酒疯狂,我们也不会让这帮人给盯上了。”
“也不能全部怪你的,人家有心要这样做,就算你昨天不出去,说不定今天在别的地方,同样会被他们给盯上!”
说这番话的时候,蒋宇还是不由望着萧岩的身影,迟怔了整整三秒钟。
说实话,就早上醒来的时候,当他发现萧岩很舒服很温柔地趴在他的身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时候,他的在脑海里在经历着无数次的挣扎。就像一场战争在他的脑海里打响,他也想抱着她,或者将手托着她的那里,紧紧地将这个青春时尚,美丽无比,而现在依然楚楚动的姨妹紧抱着……在历经无数次的冲杀后,他终于还是坚守自己的城堡。
天亮后,两人也未洗漱,也根本没水洗漱。
两人从废弃的土垒里爬了出来,眼前的情形,与那三个壮汉离开时描述的,是一模一样的。
周边是茫茫苍苍的沙子,沙子的边缘,更是黑焦的戈壁滩。这里根本看不到任何生物,没有所谓的狼,也没有飞鸟,连一棵草都没有,唯有几行汽车驶过的痕迹,证明这里曾有人来过。
在这样的地方,两人还有什么别的选择?除了等待,就是等待。在这漫长而无聊的等待中,蒋宇和萧岩倒是尝试着走了约有200多米,但很快就回来了。因为走了二百多米,依然是望不到头的戈壁,而且温度很高,路上的热浪袭人,尽可能地保存体力,才是最根本的生存之道。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所有的抵抗都陡然。
只是在近9个小时的等待过程中,萧岩已经处在了崩溃的地步,特别是中午时分,太阳缓缓爬了出来。虽然看着并不明艳,但那就叫一个热,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褐黑与沙黄,不见一丝色彩。
倒是热浪滚滚升腾起来,弥漫在沙上,石头上,仅留的土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