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再说一个我的想法,星光集团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目前陷入现在这样的经营的困境,可以这么说,我们的集团发展已经前途堪忧,集团要朝哪方面发展?我觉得,还要更多的听取小股东的心声,尊重一下我们小股东的抉择,听出小股东的意见。换句话说,如果让某些人胡作非为,不尊重我们小股东的意见,我们是很有意见的。”
郑诚仗着自己是公司老人,可以说他一点都不把万朵看在眼里,而且他对万得富让万朵回来就任总经理职务,颇有成见,可以说,他是第一个不赞同的。当他知道万得富的弟弟潜逃时,本以为对星光集团的总经理职务志在必得,毕竟,以万得富为代表的老一代掌舵人即将退位,可年轻一辈,无论是人从业经历上,还是资历上,最有可能上位的,就是他了。而且,他们家还是公的第四大股东呢!
并且,说句狭隘的话,他万得富家里又没有儿子,万朵迟早是别人家的人,凭什么让她来继承万家的事业。综上几点,他认为自己才勇挑大梁、独挡风雨,能重振河山,带领星光集团继往开来的最佳人选。
哪知道,他认为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殊不知被女流之辈万朵破坏了。她提前结束学业从国外回来,将他到嘴的唐僧肉给夺了去,虽然表面上他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暗地里却恨之入骨。
万朵虽然在外读书游学,但也从他的话中,听出来真正的含义。这不仅是股东之间的权利争夺,更是一次交锋。而且,她从郑诚里的话里,听出了反驳,听出不满,听出他对蒋宇的轻视。她凝着眉,站起来,不急不徐说道:“郑经理说来说去,还是对蒋宇蒋经理今天上午做出的承担星梅厂的债务,有成见吧?!”
郑诚见她将话亮明了,索性说:“万总,我就是有成见!他算什么?……凭什么承诺工人,拖欠的工资由我们付?是开了股东会了,还是发函给大家商请了?”
郑诚直愣愣的望着万朵,眼球因为激动而充血。
万朵见郑诚说话一点不客气,将最后的一层面子都撕了。
她索性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手撑着桌子说:“今天蒋经理所做的决策,就是我的意见!”
“星梅厂所下欠的工资,必须发!”
万朵稍稍提高分贝:“首先,这个工厂建在我们集团的地皮上,对外打的招牌,在一定的程度上,工人们认定的,也就是咱们集团的公司。哪怕,这家公司事实上是万得喜老婆名下的私人企业,但那也是星光集团默认的!我爸万得富不知情吗?你爸郑红林不知情吗?你不知情吗?那为什么之前不阻止开厂,不阻扰他在我们的地皮上建这么大的房子,建这么大的工厂,招这么多人?……要说你们不知情,我现在就将我说的话收回来,需要支付给工作的一百多万工资,我自个来垫。”
顿了顿,万朵又道:“以前的时候,没出事情,大家你好,我好,都好。就默认这种怪胎的存在,现在出了事情,就一点担当也没有,一点责任也不想揽,就将这锅甩得远远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我最不赞同。”
“咱们将心比心说,这个工厂,是我们默认的存在,不管以前是人情也好,是想从中渔利也罢,但现在这些工人,他们是无辜的,六十几号人,就是六十多个家庭,如果我们一直拖欠着他们的钱,就会影响到这几十个家庭的生活质量!而且……这事我们做绝了,不仅对我们的公司形象造成很大的伤害,也给相关部门造成困扰,这对我们以后的发展,势必造成负面影响。我们的公司以后要退税,要申请高新技术企业,要申请上市,还有相关部门能帮我们吗?大家从这件事上汲取了教训,嫌我们臭狗屎般,谁还会与我们打交道?”
万朵的针锋相对,坚持袒护自己的手下,还大摆道理,让郑诚感觉面子过不去。
他不待万朵将话说完,便挥挥手,制止她继续说了,他只是冷笑一声道:“万总,你这留过洋的人,喝过洋墨水的,论起大道理,我讲不过你。但是,你这是分明损害我们小股东的利益,来偏袒你小叔万得喜……哼,你以为仅仅给他还了这些工人工资,就完事了吗?我跟你说,他还欠着一千余万元的货款,你还要替他还吗?……若是你决定替他还,我代表小股东现在就表个态,若你还,我们小股东全体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