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要放在深圳,是热死人的时季,但这正是草原最美的季节。
蒋宇、老鲍、小鲍鲍吉尔永祥、萧岩等一行十来人,分乘两车,在辽阔的草原上飞驰。
老鲍介绍说,他们前往的就是内蒙古的希拉穆仁大草原,是他的家乡。
一路望着窗外,几乎和想象中的一样。贴着地平线浮起的纯白的羊群,和睡莲般优美的毡帐,一骑绝尘的是那达慕。天空一碧如洗,正如老舍所描写的“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真特玛美。
而路畔的村庄不时飘扬乌兰牧骑悠扬的长调,以及马头琴忧郁的吟唱,给这空灵的天地,增添了几分灵韵。
萧岩坐在车上,按捺不住激动用手机在网上查找这个草原的一切,并将查找的内容复述给大家听:希拉穆仁是典型的高原草场,平均海拔1700米,四周丘陵起伏,早晚温差十分大,真是“早穿棉袄,午穿纱,怀抱火炉吃西瓜。”哦,这里有敖包,还可以到草原牧民家作客,看草原自然保护区、走沼泽地……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很快也就到了草原中老鲍所说的草场。
这片草场是他们族上的世代所拥有的。但是他们进了城后,就只有一个同爷辈的兄弟在放牧,同时还将蒙古包好好修整了一番,在空闲时租给那些到草原上自驾游的人们。
老鲍领着众了到了后,开始是坐着骡子拉的勒勒车到处诳了诳。
这一车能坐十来个人,老鲍的儿子小鲍赶着车,大家在车上优哉游哉的欣赏着草原景色,也算是享受一种至高无上的礼遇。
坐在车上,放眼希拉穆仁大草原,广袤无垠,风景特好。
这样坐着车,说着话,诳了二个多小时,该诳的也就诳了,接近沼泽的地儿,勒勒车不能去的,也就不能去了。
其后的节目自然就是老鲍邀着客人进蒙古包小坐,下午才骑骑马什么的。
其实也就是开展常规的蒙古人待客之道,煮奶茶,吃手抓肉,喝马奶酒。
对于大中午的就坐在一起拼酒,萧岩虽然也喝酒,反正她是接受不了的,甚至有些反感。
所以她在蒋宇和老鲍拼酒的时候,就溜出了蒙古包,在青青的草原上闲诳。
老鲍一见这姑娘走出门外,熟谙泡妞道行的他马上给儿子小鲍鲍吉尔永祥使眼色,让他出去照顾人家大南方来的姑娘。
鲍吉尔永祥很不想去,他倒是乐意与蒋宇喝酒,听他们讲南方的故事的,但拗不过老爸的使唤,只得用手各抓一大块羊肉,边啃边追上萧岩。
“诺,给你一块!”
“我不要!怕长胖!”
“哦!”小鲍不擅泡妞,听说萧岩不要,他也不说什么,干脆自己狼吞虎咽,一边喊着“真香”,一边用手指揩着嘴角流出的油,没几下就搞定一根,接着继续另一根。
萧岩看着他这么粗鲁的样子,心里有些嫌弃,继续往草原的深处走。
这块草场,是一望无际的。
但在远方,影影绰绰有些风物引起萧岩的注意。
“呶!那是什么?”
“那石堆吗?”
“是的!”
“我们这里说的敖包!”
“敖包?歌里边唱的那种?”
“对的,这是由人工堆成的石头堆、土堆或“木块堆”。原来是在辽阔的草原上人们用石头堆成的道路和境界的标志,后来逐步演变成祭山神、路神和祈祷丰收、家人幸福平安的象征。哦,我们这块的熬包,就是用来分届危险的,那边,就是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