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宇心情憋闷,老是无缘无故朝萧虹任性发脾气,郑名义和李秋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没有办法。特别是李秋月,她觉得蒋宇这样下去,迟早将萧虹的心伤了,他人也废了,这个家自此也就散了……便让郑名义去劝劝他,开导开导他。
郑名义知道自己劝没有用,便对李秋月说,还是你去吧,你一个女人,还好说话些。而且,他也听你的!……在郑名义的心里,他其实知道妻子与蒋宇的感情不错,蒋宇喜欢她,她也喜欢蒋宇,只是婚姻与家庭的责任,让他们维持着现在最好的朋友关系。
李秋月在家里不仅有点大男子主意,而且她手中还有郑名义在湖北偷食的把柄,这也是她一直能管着郑名义的原因。刚结婚那阵子,也就是八九年前的时候,郑名义和她回娘家,因为她们那地方的风俗就是回了娘家,这姑爷与嫁出去的姑娘是不能睡一床的。所以那半个月郑名义一直没有与李秋月同床。
老婆在身边却睡不了,连基本问题都解决不了,郑名义憋得慌。
因此,这家伙借着出门诳诳的机会,诳到了小城中一个亮着红灯的洗脚城里,并在那姑娘的鼓动下,将全套大保健做了。郑名义本来听人家说是“四百元”,事后那洗脚城的保安大汉却说“是十百”,也就是一千元。
明知道被讹了,郑名义却没有办法,当时他没有支付宝也没微信,身上带的钱不够,在陌生的媳妇娘家,人家不放手,他也不敢造反。
最后,他只得打电话给李秋月,让她送了几百块钱去。这事儿,因为是在李秋月的娘家,她不想闹得太过让父母操心,从而当没事儿一样放过了郑名义,直到回深圳之后两人才吵了大架,并且让郑名义写了保证书,这事儿才作罢。
李秋月见说不动郑名义,便恨恨地说:“我去就我去,有什么大不了!我不能看着他这样废了。”
说罢,她着牵着女儿郑秋琳的手,到了蒋宇的病房里。
她现在做不了他的爱人,但也是他的好友!她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消沉废了。
看着坐在病房外面默默呕气的萧虹,李秋月大踏步进入病房:“蒋宇,你怎么这样子啊,又与小虹争嘴吵架了?“
蒋宇痛苦得揪住头发,悲痛说:“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和她吵。就刚才,我问她,是不是……她没有将庞永华的钱退回去?……她的嘴还死硬,到现在还不承认!”
“我说蒋宇,你这是什么心态?……你是不是觉得那宠永华有钱,是故意来炫富的?……可你要知道,那不是人家给你的钱,而是看望你的人情,你让萧虹姐怎么退还给人家?”
“不,秋月。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要不说出来,那纯粹是我瞎扯蛋。那男人,是他的前男友!是她自己说过的,这男人曾经追过她……我是一个男人,我不想她给我弄绿帽子戴,我以后还要做人。”
“你?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就算他曾经喜欢过小虹,那有错吗?当时,你在没有遇上萧虹之前,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李秋月愣愣地看着蒋宇,目光里似乎在追问她,难道,当时你就不喜欢我?
还不是在知道我和郑名义好了之后,将她堵在工厂吃饭的过道里,责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而且,他还曾经有半年不与郑名义说话,也不与她说话,后来才老实承认,他是接受不了他们两个在一起。
蒋宇被李秋月责问得哑口无言,他抱着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我想不通。”
李秋月怀里抱住女儿柔软的身体,爱怜地抚弄着怀里这个美丽的女孩的头发,过了会,她昂起白皙细腻的粉脸,看着蒋宇说:“你是一个男人,要以事业重,不能因小失大。天天跟老婆计较这些事,有什么用?”
“可是,我现在这样子,能搞什么事?”一说起工作的事儿,蒋宇就来火,现在去河北任区域经理的事儿黄了,还不知哪天才能东山再起,有这样的机会。更让他郁结的是,姨妹子萧岩打电话给他,说李浩都带着前锋的队伍出发了。
蒋宇的心情李秋月能懂,但这次,她一点没留情面地反驳他:“就因为一份工作,就将你打倒了?那工作还没有开展起来,钱都没赚到手?那能算赚到的钱?再说你去那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中,还指不定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