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虹又接过电话说了些她在深城的事。
她说今天她又到医院,在那里,与袭击蒋宇的那人见了面。
蒋宇一听,问:“那人醒了?”
萧虹说:“醒了!……我今天去医院给你开出院证明,听医生说那人醒了的。毕竟你受伤一事,全院皆知。听说那人醒了,我也跑到十楼去看了看。一看,那人还真的已经有知觉了,现在虽然不能动,但结结巴巴能说上几句话。我问他,到底是谁嗦使他这样干的?”
“那人说了没有?”
“那人以为我就是审他的人,他肯定说了。”
“那是谁嗦使的?”
“他说,一个叫毛子的人。”
“毛子?”蒋宇喃喃道:“可是,我不认识什么叫毛子的人?”
萧虹道:“我也不知道他说是谁。而且……我在问了这几句话之后,他的主治医生进来,见我并不是公职人员,便不准我再问了。他们说他现在刚醒来,急需休息。”
蒋宇“哦”地应着,他劝慰了萧虹几句,说反正只要他醒来了就好,那离事情的真相也就越来越近,这样也免得郑名义天天担惊受怕,心里负担过大。
自打用酒瓶将阿奎的后脑开瓜、他重症抢救七八天以来,郑名义其实吃不好喝不好,虽然他暂没有被追究责任,但也患上了心病。
李秋月就曾与蒋宇说过,他常晚上的时候一惊醒来,手心里全是汗水。
……
挂了电话,蒋宇在浅浅的琥珀色的灯影里,看到秦雪莉美丽如雪的同体扭成一团背向着他,他才真的睡意全消,那种对她砰然心动的欲望,也刹住了车。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他用眼角余光扫了眼秦雪莉,发现她依然在洗手间漱口,但门没关,蒋宇有些心虚。
也有些自责!
当然,完全是因为萧虹的电话。
长久以来,他一直要求妻子洁身自好,而且还暗中跟着她,可现在………
自己要是破坏了誓言,背叛了她。这让她怎么想?
“雪莉,你没事吧?”蒋宇不愧是有过经历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情形,他还不算慌乱,他想跟秦雪莉说一声,确认她没事后,他还是走人。
“我没事,你走吧!”
她依然在刷牙洗漱。
在洗手间微白的灯影下,她一袭雪白的肌肤,是那么晃眼而骄傲。
就在刚才,蒋宇与萧虹的一通话,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留蒋宇下来过夜的想法。
……
蒋宇也知道,她是故意将身子扭转过去,不看他的。
她肯定心里也是乱如麻,与他一样的,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好……我走了。”
蒋宇站起来,静静的看着她。
她像默默开放的玫瑰花,孤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辉中站立,尽管周围的人很多,但她是一个人站在这个世界上,娇弱的身躯孤单的挺立着,她似乎在看着开放的玫瑰花,又似乎没有把眼神放在艳丽的花瓣上。
或许,只有这样做,才是最好的感情存在吧!
从秦雪莉的房间回来,蒋宇坐在窗前抽了支烟。回想刚才的经过,他觉得自己还是很n的,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呈在眼前的美色难以拒绝地扑上去。或许,这也正是人到中年的最佳休现吧,那就是同样是女人,他能分得清哪能上,哪不能上。
夜色中的京都,肯定繁华无比。但其实,这与蒋宇这样身负重担的人无关。他坐着抽烟时,又想到明天洽谈的事?明天宋洁会开口吗?
陈友富会不会帮自己?
最终能拿下世纪环球公司的订单吗?
他又想到那个抢救了七八天才醒来,被郑名义砸得脑袋开了瓢的阿奎,到底是谁指使他来的?他袭击他的目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