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沫夕懒懒地嗯了一声，拿出手机给顾维拨了过去，电话几乎立即就接通了，尽管顾维那头的声音已听不出焦急。

陈助理开车送我回公寓，不知道嗣音睡了没，回去以后就不给你打电话了。钟沫夕交待完就要挂电话，仿佛在进行一场例行公事的汇报。

顾维却忽而问了句：有没有被吓到？

钟沫夕愣了一下，简直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啊？你说谁？

顾维哂笑一声，也是，你怎么可能会有害怕的东西。那你开心吗？毕竟这场骚乱是你引起的。

钟沫夕的目光在陈真的后背落了一瞬而后移开，猜到这边的情况陈真应该是都跟他说了，便也没有再隐瞒什么，唔，也还好，跟我预想的陆占明的下场差得远了。最起码他现在要是死了的话，陆家还是有钱给他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的。

那倒也是。顾维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不少，语调都跟着轻快了些，不过钟沫夕，下次有什么事，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

钟沫夕觉得他这个要求有些莫名其妙，我不说你就不知道了？顾总这次反应不就很快么？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我在陆家的时候还嘱咐他们那边的人别外传，顾总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维不答，其实钟沫夕也没指望他会说。

两方沉默了一阵，就在钟沫夕准备挂电话时，顾维突然又开口了，我希望你在出事的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人是我，有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