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沫夕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倏地绷到了极点,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她短暂地愣了一下神,继而选择装傻,哪个孩子?
顾维比她要直接的多,闻言轻笑了一下,缓缓念出三个字,钟、嗣、音。
仿佛听到一声琴弦禁不住绷紧而发出的断裂声,脑中一片空白前,钟沫夕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她这会儿还是坐着的,不然顾维肯定能看到她腿软的丑态。
她没有说话,顾维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局势瞬息万变,刚才还是各据一方的两只猛兽,转眼间就变成了无助的猎物和不紧不慢追逐猎物的狼。钟沫夕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只弱小无助的小白兔,无论怎么蹦跶,都难以逃脱野狼的爪牙
好一会儿,钟沫夕狂跳不止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她抬眼看向顾维,眼底还维持着先前那种没什么温度的状态,开口,声音却还有些抖。顾总还真是有闲心,大过年的也不歇一歇,尽查些没用的事。
顾维扬了扬一边眉毛,那得看是什么事了。
他那股子自信的神色,更让钟沫夕确定他肯定知道了什么,心慌之余,却还在不死心地挣扎。看来上次见面我说得还不够直接?那我再说得直接一点好了,顾总这样犯贱没意义,不如安生地过自己的日子去,你我之间,没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非要剪不断理还乱地纠缠着。
这一次,钟沫夕伤人的话再没能伤到顾维,只见他悠然起身,步履缓慢却坚定地一步步向她走来。待到两人之隔一步之遥时,他缓缓俯身凑近了钟沫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