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么？钟沫夕回想起那段幸福的时光，讷讷开口道：想过啊，好好学习，毕了业找份好工作，让钟妈妈不用再那么辛苦地照顾我们，我还可以帮着照顾小晚

顾维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那你自己呢？你所想的这一切，都是在为钟女士母女考虑，那你考虑过自己吗？

钟沫夕有些莫名，她们好了，我当然也会好，有什么区别吗？

有，顾维看着她，眼中的情绪复杂得快要装不下了。钟女士在的时候，你为她而活，她走了，你把心思都放在小晚和她的死因上面，你所做的一切，从来就不是为了自己。我甚至能想到，查清真相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照顾小晚，看着她念书，毕业，工作，结婚从头到尾没想过自己的事，对不对？

心思被顾维一语道破，钟沫夕面上满是意外，甚至忘了刚才自己都在担忧些什么，只是愣愣地望着他。

顾维的情绪有些激动，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压制住没有跟钟沫夕吼出来，末了，他哑着声音暗淡道：我大抵明白了我在手术前知道了什么，可能跟你的身世有关，但症结不是你带着目的接近我，而是别的。就像现在，我知道了一切，却并不会因为你的目的而生气，我只是气你不懂得照顾自己，不懂得让自己活得好一点。

钟沫夕像是瞬间被剥夺了思考的能力，没有办法分辨他话中的含义，只讷讷地念叨着，我，我活得很好啊

是么？顾维冷笑，不知道是生气她蠢多一点，还是生气她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多一点。还敢说你活得好？我看你这个样子都替你累！

他有些怒其不争，烦躁地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步，他很多年没有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走到钟沫夕跟前蹲下来，拉住她的手仰头看她。

钟沫夕，我要你以后什么都不许想，只想你自己。你要做个闲人，我养着你；你要做什么工作，我都支持你。钟女士的死因我帮你查，柳家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拿回来，你只要活你自己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用你操心，行吗？

钟沫夕愣愣地看着他，你他不会不要她，甚至还

顾维的手忽然用力，钟沫夕重心不稳跌进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抱住，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僵住了。

头顶，是顾维叹息般的声音，这么傻，没有我怎么行？

钟沫夕微微颤抖着，缓缓抬手抓住了顾维的衣服，有些难以置信地轻声说：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会赶你走呢？顾维淡然地接口，而后笑了，要么说你傻呢！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跟你分手？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兴许我就不会失忆了，这都怪你。

嗯，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