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可能她就不会死了

顾维愣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她不是心肌梗塞猝死的吗？

是，钟沫夕深深地吸了口气，尸检报告没有问题，钟妈妈就是在那个宴会上突然发病而后猝死的。可是她之前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每年的体检也都显示她身体很好。

顾维默然，钟沫夕似乎自己也知道，体检报告并不能证明什么，她自嘲地笑了笑，你等我一下。

她说着，起身朝卧室走去，不一会儿就回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她把信封递给顾维，光凭手感，顾维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应该是照片。

我知道那些都说明不了什么，要不是先前，我无意中发现她看着这张照片偷偷地哭，我也就当这是场意外了。

顾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仿佛被吸进了照片里，久久都抽不出来。

钟沫夕还在说着，我后来查到，钟妈妈过世那天，这个人也在宴会上出现过。

所以你想调查？

顾维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起伏，此时的钟沫夕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揣测他的情绪，她轻轻点了下头，悠悠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从没去奢望过能为母亲报仇，但是钟妈妈的死我没法不管。我想查顾均雅，但是我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只好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先接近你，再想其他办法，这就是我最开始接近你的原因。

说到这里，钟沫夕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了下来，仿佛在无声地等待着一场审判，不论结果如何，她都能坦然面对。

她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他，最初也确实不太在意顾维会在这其中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她没有想牵连谁的意思，但也的确无法对顾家人抱一个平常的心态。

这些都是事实，钟沫夕不想给自己辩白，从她决定好要坦白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结果的准备。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心中突然生起一丝怯懦的情感来，她无法坦然地面对顾维的目光。明明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可真的要从顾维的口中听到时，她还是动摇了。

顾维没有说话。

我，我先回房间了！钟沫夕脚步虚浮着冲回房间，背影都带着掩盖不住的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