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才等来顾维一句:我很快会处理好我爷爷的事,然后去接你。
钟沫夕勾了勾唇角,郑重地答了声好。
如愿以偿地报了平安,钟沫夕总算能分出精力去应付段云深了,推开书房的门,段云深还在里头,正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不知道摆弄些什么。
钟沫夕才懒得管他到底在干什么,谢谢段先生了。
不客气,段云深笑得眉眼弯弯,宛若一只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水的狐狸。他递给钟沫夕一个u盘,喏,我已经把录像拷贝下来了,现在你联系上外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钟沫夕面无表情,没什么打算,既来之则安之,左右段先生这里很安全,我可以多藏几天再出去。
段云深扬了扬眉,好笑地看着她,一派轻松自在,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让人轻松,钟小姐怎么就那么确定,你能从这里出去呢?
钟沫夕亦扬眉看他,眼底闪过一抹讥诮,冷淡地反问:不然呢?难道段先生家里米太多,缺米虫帮你消化?
也说不定呢!段云深关了笔记本电脑,身子往后仰去,靠着椅背懒洋洋地看着她,我之前就说过的吧?我很欣赏钟小姐。
钟沫夕冷笑,你不如说很希望拿我来要挟顾维,我还更相信一点。
段云深夸张地叹了口气,看起来颇为惋惜似的,这年头,做个诚实的人可真难,怎么实话实说都不被人相信了呢?
别废话了吧段先生,钟沫夕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麻醉剂残余的影响加上她还没好利索的伤,即使睡了一觉钟沫夕也依旧觉得很累,可能跟段云深这种人打太极本来就是件累人的事,这次你帮我脱险,又很痛快地把录像给我看,说来说去还是我欠你的多一点,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趁着我现在心情好,能满足的我都会尽量满足。
段云深笑了,上身微微前倾,瞬间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钟沫夕微微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
这点小小的举动引得段云深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些,他眼底尽是恶作剧般的促狭,那如果我说,要你跟我回美国呢?
别开玩笑了段先生。钟沫夕忍无可忍,推了一把桌子,让自己坐得离他更远一些,好容易得来的机会,这个时候选择错过可就太可惜了。
段云深挑了挑眉,钟小姐是怎么看出我在开玩笑的?
还说不是开玩笑?他满脸都写着开玩笑三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