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自我认知倒是很清晰。钟沫夕腹诽着,重又坐回沙发里,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顾维原本垂着眸子面无表情地听着,偶然间抬眼对上钟沫夕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时间哭笑不得,要不要给你来桶爆米花?
钟沫夕满脸惊喜,诶?真的有吗?
杜晶:
钟沫夕一抬下巴:您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
两人一唱一和,让死皮赖脸如杜晶也实在找不到理由留下来,她委委屈屈地看了看顾维,还是乖顺道:那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离开的背影都显得萧瑟又哀伤,让人于心不忍ashash钟沫夕除外。
钟沫夕看着她离开,才转头好奇地打量了两眼顾维,见他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由得小声嘀咕,不是说情深义重么?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哪知顾维伤了脑子,听觉却没受影响,谁跟你说的情深义重?
没什么,出去吗?我给你拿外套。
她说着要起身,顾维却皱眉道:你先把早饭吃完。她早上起来到现在,统共就喝了那么两口粥,这是要干什么?绝食博心疼吗?
钟沫夕似有些意外,迟疑了一下,我没什么胃口,一会儿自己出去对付一口就行。
不行。顾维想也不想地否定。
眼眶又开始发热,钟沫夕忍着鼻头的酸意,扯了扯嘴角笑得牵强,真是没想到,失忆了还这么关心我啊?要不是诊断书摆在这里,我都要怀疑你在跟我演戏了。要是这样就好了
可是顾维的目光依旧冷淡,少废话,吃饭。
行吧!钟沫夕坐下来继续喝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了的原因,先前的不适感一扫而空,总算勉强能吃进东西了。
饭后,两人在住院部楼下转了一圈,回来后例行检查,医生说顾维恢复得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后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下午我回一趟家,你自己可以吗?钟沫夕一边整理着这两天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边问。
顾维似有些疑惑,家?别墅那边吗?要用什么,可以让管家送过来。
钟沫夕停住了忙忙碌碌的手,回头看他,回别墅做什么,我说的是我们的公寓。
公寓?
对了,公寓是半年前才买的,钥匙在她生日那天交到她手上,就因为她说过觉得别墅太空旷没有家的感觉完蛋,又想哭了。
钟沫夕吸了吸鼻子,有一瞬连解释都懒得做。顾维却敏锐地读出她微妙的情绪,顿了顿,才问:是之前这一年的事?
是啊!钟沫夕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一边继续整理一边小声咕哝,又是送房子又是求结婚的,转身就能忘得一干二净,渣男,骗子!
顾渣男觉得自己很无辜。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钟沫夕愣了一下,才想起去开门,不想开门的一瞬,她整个人都傻了。
门外的男人约莫四十多岁,发型干净整洁,一身定制款西装衬得身形更加高大挺拔,浑身散发着斯文儒雅的气质。那张脸如同烙印般刻在钟沫夕的心里ashash
顾、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