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沫夕一觉睡到天亮,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身边空空如也钟沫夕一下子醒盹了,坐起来一看,发现顾维真的不在。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半,顾维应该已经去公司了吧。
洗漱完,钟沫夕换了身轻便的休闲装从房间出来,正好看见周良朝这边走。
钟小姐醒啦?早饭是下楼吃还是给你端上来?周良笑眯眯地问。
下去吃,钟沫夕边走边不放心地问:周叔,顾维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吃药?
周良听了,心里生出些欣慰的感觉来,八点不到就出门了,放心吧,早饭都是我看着吃的,也提醒他吃药了,他说白天的药都在公司,到了就吃。
钟沫夕哦了一声,还是不放心,一边下楼一边给顾维打电话,没人接又打给陈真,总算把吃药的事交代好了,才安心坐下来吃早饭。
周良在旁道:先生说了,午饭不用你亲自送,让我安排个人送过去就行。
就这么不愿意看见她么?钟沫夕难过地想着,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回话,周良继续道:对了,先生还说不许你动房间里的东西钟小姐,你们真的没有吵架吗?我看他那个脸色,生怕你要跟他分居似的
钟沫夕正喝着粥呢,听到他的话顿时呛住,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周叔,我们真的没吵架。
哦。周良放了心,嘱咐钟沫夕多吃点,就出了餐厅忙别的去了。
独留下钟沫夕一个人对着餐桌发呆。
顾维这是真准备拿她当人形抱枕了?
事实告诉她,是的,且真相往往更加丧心病狂。
当两人一同坐在餐桌前共进晚餐,顾维顶着张睡不好觉的疲倦脸冷冷淡淡地说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时,钟沫夕合理怀疑他这是午觉没睡好,要把抱枕带到公司去。
钟沫夕无力地试图反抗,为什么?我好端端的去你公司添什么乱啊?
顾维睨了她一眼,不做解释,却也一脸不容反驳。
行吧。钟沫夕放弃了挣扎,心不在焉地扒着饭粒,想起什么似的问:你还要在别墅住多久?这边离公司太远了,公寓那边更方便吧?还不用早起,早饭我可以给你做的。
顾维眼都懒得抬了,吃你的吧。
钟沫夕翻了个白眼,左右看了看,佣人和管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餐厅没有别人。她低头踢了踢顾维的小腿,压着声音道:我说,你再这样冷淡,周叔真的要怀疑咱俩吵架了。我可不想被他念叨,你是不是该注意一点?
闻言,顾维也想起了被周良劝和的麻烦感,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皱,余光瞥见周良走到了餐厅门口,鬼使神差地夹了块牛仔粒送到钟沫夕嘴边。
尝尝这个。
顾维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件事时,眼底毫无波动地看着钟沫夕无端看得她头皮发麻,这一口肉好像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即使她也看到周良进门了,这个口也死活张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