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一旦打开,再想收也收不回去,方惠开了口以后,就似乎是豁出去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变得坚定起来,放过小凌,当年的恩怨都跟他无关,就算是有错,那也是我的错,是你爸爸的错,没必要牵连不相干的人。
她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几乎与服软无异,尤其按照年龄来说,她长了钟沫夕那么多,却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实在很难不让人动容。
可钟沫夕丝毫不为所动,如果我说,我非要牵连呢?
你
钟沫夕微微一哂,方女士,既然说到你的孩子无辜,那么我也想问问你啊,我又是招谁惹谁了要被搅进你跟陆占明的破事里?你害得我没了母亲,那么小一个人就无家可归差点死在街上,我就不无辜吗?
方女士您费尽心机把我约出来,就是想让我跟您儿子比比谁更惨?陆大少爷从小过的什么日子,是我能比得了的吗?
要不是遇到了心地善良的钟琉璃,只怕年龄还只有个位数的陆月妍早就死透了,也不会有一个叫钟沫夕的人满血归来,势必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了。
方惠被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良久,才讷讷道:你这是真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钟沫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就要看我心情了。
她话里有话,方惠也不蠢,既然都来找钟沫夕了,自然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她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收紧,尖利的指甲跟瓷器摩擦发出一阵轻响,许久,她才再度开口。
你想要的无非就是陆家,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