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钟沫夕终归开始了她的住院生活,顾维在没收了她的手机之后,为防她无聊,十分人性化地给了她一个平板,可以联网刷书刷剧刷综艺,但是对时间有着严格的控制,跟看管网瘾青少年似的。
对此,钟沫夕提出了抗议。
我说,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顾维姿态优雅地坐在病房里供陪护人员休息的折叠沙发上,膝上放着个笔记本。这两天他应该是推了不少工作,实在需要他的,就都转到线上,通过他膝上那个笔记本处理。
听到钟沫夕说话,顾维的目光从笔记本屏幕移到钟沫夕脸上,神色一派淡然,我没看着你啊。
又来了,咬文嚼字的。
钟沫夕心烦地把平板扔一边,疑心道:说是要住院观察的是你,闹得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结果呢?
顾维疑惑地反问:结果怎么?
钟沫夕环顾四周,咬牙切齿道:这里要不是没有消毒水味儿,我简直都要怀疑我是在住酒店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下楼散散步,一天就过去了,也不用打针,不用做检查,哪个需要住院的病人是我这样的?
顾维说要住院的当晚钟沫夕就有些疑心了,只不过当时没深想,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再不问问明白,她真的是要疯了。
好好的把她拖到桐城来也就算了,度蜜月这个名头她也忍了,谁能料到蜜月度一半就把她度到医院里来了?!
顾维的目光重又移回到电脑屏幕上,看完最后几行合约内容,找出了陈真的聊天框开始回复。他的手指修长干净,速度不紧不慢地敲字,嘴巴也没闲着,哦,原来你是希望能打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