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摇头:怎么能不着急呢?咱们府里如今连个洒扫的人都没有,四喜可不想明日自己一个人扫这么大的院子。侯爷也真是的,明明袭爵这么久,也不知道添置些人。
楚玉霓斜睨了她一眼,瞧着她那副强撑出来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四喜,你还小,害怕也是正常的,不必为了体现自己不怕,就这样强撑着。你回去大哭一场也好,冷静一些也好,明日一早你再来伺候我就是。
四喜点点头,才走开两步就震惊地回过头来看着庞先生。
姑娘,你早就在和庞先生图谋造反?四喜后知后觉地说道。
庞先生哈哈大笑:小丫头,现在发现倒也不晚,不过你这话说得倒也不对。我们行的从来都不是造反之事,若是陛下圣明,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又何苦?
四喜沉默片刻,冲着两人深深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庞先生扭头看向楚玉霓:您就这样信任这个丫头?
楚玉霓反问:若是她将今日你我的谈话说出去,你觉得有几个人相信?
这倒也是,就司徒青如今这个色胆包天的样子,只怕还会觉得是四喜癔症了。庞先生说着,又忍不住分析起来,还有你那便宜大哥,啧啧啧,果真是没人信。
如果外头有人知道我要造反,那么走漏风声的人自然也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上了。楚玉霓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一片冷意。
庞先生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怀疑过我?
楚玉霓挑眉笑的残忍: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怀疑过你?
庞先生张了张嘴,许久才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怀疑他,却最终还是对他深信不疑?
楚玉霓叹气,无比遗憾地说了一句:谁让我是你从阿鼻地狱拉回来的呢?从一个地狱回到另一个地狱,总要有些坚持才能够活下去。庞先生,哥哥教过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选择了相信你,自然就不会再怀疑你。我如今这幅模样,身边本就没有可信之人。
沉默了片刻,楚玉霓又问:我师兄那里
你放心,世上无人能够寻到他。庞先生苦笑,便是我,如今也联络不到他了。
那就好。楚玉霓松了口气,季子正这一去,少说也要三月,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在京城一番作为了。
说道季侯爷,庞某有一事还需您来解惑。庞先生看着楚玉霓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成为了楚玉霓,您就一丁点楚玉霓的感情都没有继承到?
楚玉霓翻了个白眼,走了。
第二天一早,庞先生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忠远侯府的大门口看着一脸意气风发的四喜,诧异地问:四喜姑娘心态真好,这么快就调整好自己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