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大昭而死，自是死得其所，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楚默怀皱眉。

楚玉霓轻笑一声：父亲是因为大昭死的不错，却不是为了大昭。兄长，阿霓不是小孩子，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够哄骗过去的。诚然幼时你与阿姐疼我，可父亲更疼我。我与你早就不是一路人了，这一点你心知肚明。否则你为何一直不敢说清楚真相，为何一直不敢让我知晓父亲死亡的真相呢？

楚默怀冷笑：楚玉霓，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吗？你想要什么真相？你跟这些乱臣贼子混在一起，你还想要什么真相？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跟你一样愚不可及吗？你觉得我与贵妃娘娘错了，可你如何能知，若非我与贵妃娘娘如此筹谋，哪有你今日这样任性妄为？

阿霓，今日你是不得不做一个选择了，为兄决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楚玉霓勾了勾唇角，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问，我倒是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嫁给季子正，是兄长亲自同陛下求得赐婚，难道兄长是觉得陛下错了？

胡搅蛮缠！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楚默怀跺脚，当日，季子正出京平乱，究竟是为什么，你心知肚明。你不愿与你姐姐争宠，我们心里都明白是因为你是个好孩子。可是阿霓，你不该受人蛊惑，将这些前朝叛逆招到身边来。这些人，不会真心实意的对你，他们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影子。阿霓，便是兄长如今也觉得，你闹脾气的样子，的确很像平靖公主。

平靖公主是谁，兄长记得吗？楚玉霓问。

楚默怀握了握拳，脸上的神情有些维持不住。

兄长，当年平靖公主也救过咱们的命吧？楚玉霓笑道。

楚默怀别过了头，没有吭声。

沉默了许久的罗长平却突然回过神来，对着楚默怀问了一句：楚大将军可还记得福宁十九年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