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庞谌那些不入流的毒药，你兴许是可以得手的。庄晏笑了笑，只是然后呢？司徒青死了之后呢？你要如何？你是会成为楚家的罪人被楚家人诛杀于天下人面前，还是想要做回萧云让大昭的天下重新回到大萧手中？

你不是说过往已逝永不回头吗？我永远不可能做回萧云了。楚玉霓叹了口气，司徒青死后的事情的确有些难办，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犹豫。

你犹豫是因为你无法判断季子正的立场。庄晏冷笑，你是希望来日季子正可以挑起这个担子，对么？

楚玉霓张了张嘴，默认了。

因为季子正是你所认识的这些世家子弟中，唯一一个跟随你兄长学艺，文韬武略皆与你兄长如出一辙，是你认为普天之下唯一一个可以延续你兄长之志的人，对么？庄晏又问。

楚玉霓咬牙点头：没错，当年季子正与我兄长同日进学，是太子伴读，也是他陪着我兄长磨练武艺。若非七年前的祸事，今日的季子正定能在朝堂上发挥自己的作用，会是我兄长的左膀右臂，会

萧家的责任，凭什么压在季子正的身上？庄晏打断了她的话。

楚玉霓愣了愣：萧家的责任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承担起来的了，我如今这幅壳子是楚家女，楚家的人狼子野心，恨不得取而代之，楚玉霓如何能够匡扶乱世？这乱世自当是前朝好儿郎去承玺的。

庄晏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说：师妹，这世上的事儿，有时候不只是你看到的那副模样。很多东西，你看不见，并不意味着不存在。司徒青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往后不要冒进，这宫里头人多眼杂，你能不来就不要来了。至于暗巷，同大人是个可以结交的，只是对你来说，侯府的夫人是不会轻易到这种地方来的。

侯爷就可以了吗？楚玉霓反问，我以为，我们夫妇一体，无论是哪里都去得。

夫妇一体？庄晏愣了愣，脸上蓦地浮起一股傻气的笑意，你能这么想，倒也不错。从前你所托非人，我与殿下都十分恼火，却不知如何劝你。而今，你总算是找了个对的人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楚玉霓皱眉还要解释，却见季子正黑着脸大步往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