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就来!”
官兵甲仰头回了护城将军,再看向车夫道,“赶车走,到城门口再说!”
“好好,好好。”
车夫连声应着,牵着马儿朝前走。
“仇将军,新来的这仨马轿,里面都装着得了传染病的人,看样子,十分严重……”
官兵乙率先跑回了城门,一脸惊悚的向护城将军报信,“那车夫还说他家府上得了这种病的人,已经死了好多了,您可千万离他们远点,以免被传染上!”
“嗯,我会小心的!”
护城将军淡淡应着,看了看官兵乙,心中暗忖,这小子还真会拍马屁!
车夫很快将马轿赶到了城门口,一脸讨好的笑,对着护城将军,点头哈腰,十分谦卑的问候,“大人好,大人好。”
仇将军双眉紧皱,看着车夫和马车上的慕七雪,闻到了一丝令人作呕的味道,不耐的抬手掩了鼻子问道,“听说你这马轿上拉着得了传染病的人?”
“唉唉。”
车夫老老实实的应着,又转身指了指后面的俩马轿,接着对仇将军说了一句,“不单我这一个,后面的那俩轿房也都装了好多的病人。”
车夫见仇将军虽面色冷冰冰,但身上没有一丝凶势的样,觉着他是个好说话的,便开始回过身,对着他唠叨,“回大人,是这么回事,头些天,我们府里,不知是哪个奴婢回乡带了传染病回来,结果五天的时间不到,我们的府里就连病带死倒下了几十个……”
车夫瞅向前方,目光渐渐深邃,一脸悲痛的样,叹息一口,“唉!几天的时间,府里的灵棚搭了一个又一个,那生离死别的场景,真是令人肝肠寸断啊,眼见着死伤了那么多人,我们老爷十分心痛,赶紧找了安兴镇里所有的大夫,为府里人治病,可,可安兴镇的大夫,就没有一个能治的了这传染病的……”
车夫将目光收回,一脸苦涩的对着仇将军,“实在没法子,老爷便差了我们几个车夫,将府里所有得了这种病的人。都带到京城问诊……”
车夫说着还双膝一软,跪倒了仇将军的身前,“大人啊,我们几个轿中拉的,就是一群得了传染病的病人,可没拉什么歪门邪道的人啊!”
仇将军听了车夫的话,倒有几分心软,但他不忘本职,依旧按着规章办事,转眼朝身边的几个官兵使了个眼色,说了句,“去看看!”
“是!”
几个官兵齐声应允,下一刻纷纷窜到了三个马轿前。
“呕……”
“呕……呕……”
几个人刚刚到马轿门口,就被里面传出的阵阵臭气,熏的连连作呕。
别说让他们去开那轿门了,就是再让他们往前一步,他们都觉着难上加难。
“怎么回事?”
仇将军看了看那几个垂着脑袋,不断呕吐的官兵,面色阴翳下来,严声斥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了!”
官兵甲已经来到这边,看着仇将军隐隐发怒,自告奋勇的上前说了一句,“大人,还是我去看看吧!”
“哪都能显到你厉害!”
后方的官兵乙鄙夷的撇了眼官兵甲的脊梁骨,忿忿嘟囔,“你多个毛啊?还你去看看?你去看吧!老子就不信,你还能凑到门前都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