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雪灵的腰带是一条红色的。上面绣着水灵花。

就在靠右腰的位置，一朵水灵花的花瓣显得有些油，不知是蹭上了什么。

洛淇书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褚雪灵的时候，她的腰带还是干干净净的。

虽然那点点污渍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他就是莫名在意。

在送走衍天宗和狂刀门的人后，洛淇书找了个借口返回，他打开了褚雪灵的棺木，凑近一些观察，一股有些淡但很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孔。

洛淇书正思索在哪里闻到过，身后传来方海的声音：“大师兄。”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方海看见他的动作，上前问道。

“没有。”洛淇书盖回了棺盖，摇头转身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方海露出难过的表情：“我还是无法接受五师妹就这么没了。从新缝隙出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虽然受了伤，但是她说她要更努力修炼不拖累你。”

“不拖累我？”洛淇书奇怪地重复了这几个字。

方海觉得这时候也没必要隐瞒了，就说了褚雪灵一直暗恋他的事。

洛淇书：“……我会送五师妹最后一程。”

“五师妹泉下有知会很开心。”方海扶着棺木目送了褚雪灵一会儿，和洛淇书一同离开。

晚上，洛淇书突然找到了余涛。

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关心他身体的恢复状况，然后似乎无意提起般问：“那日我叮嘱你和五师妹在入口处等师父来，你们两个怎么提

前自己走了？”

说起这个，余涛也是满脸郁闷：“本来我们好好等着，五师姐突然就走了。我叫也叫不住，就追了上去。”

“然后——”

余涛眼中流露出惊恐。

那日发生的事，叫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惊。

“五师姐朝一处至少有五名魔族聚集的地方走过去。我当时怕极了，以为她是想猎杀魔族才这么冲动。幸亏还没有惊动那些魔族五师姐就停下，她当时说了一句话。”

“什么？”

“大师兄呢？”

余涛说完抓抓头，“说起来，五师姐这句话真奇怪，她难道是看到大师兄你才朝前走的吗？可是我和她在一起，我就没看见。”

“之后你们的遭遇，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洛淇书突然问。

余涛茫然摇头：“没啊。”

洛淇书的表情在摇动的烛火下明明灭灭，他似乎在犹豫什么，但最终他对余涛说：“比如，有没有觉得那些魔族找到你们的速度很快？”

他一提，余涛“啊”了一声。

“如果要这么说的话，是有些太快了。每次我和五师姐刚刚找地方藏好，就有魔族追了上来。我们最后完全是避无可避。”余涛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似乎又回到了那日被魔族追得毫无逃生希望的时候。

洛淇书见状，忙对他念了一段清心咒。

等余涛平静下来，他就打算离开。

余涛突然道：“对了大师兄，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那日宗主救我们的时候，五

师姐说了一句话。”

洛淇书感觉到自己的心提起来，手不自觉攥紧，声线有着他未曾发觉的紧绷：“什么？”

“就是想看我们死！故意来这么晚！”

余涛模仿褚雪灵当时的语气，充满了怨怼与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