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他冷冷的一句话,她的笑僵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
他站起身来,她仰视他时,他冷冷的看着她,极其残忍的对她说:
我不想见到你!
他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
相向而行。
错身而过。
她拿着水,怔怔地站在操场上,只感到心像裂开一样难受。
他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等一下!
她突然转身,对着他的背影喊,你给我站住!
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她冲了上来,扬起手来,去摘他的墨镜,边摘边喊:
你谁啊?混蛋,敢冒充司徒义,看我不揭穿你。
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只见林小溪已经摘下了他的墨镜,但她的表情,却是惊愕且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心疼成这样,随后,她想到包包里还有他送的药,便马上打开包包,将药取出来,想拉他在一边坐下,给他上药,却不想,刚碰到他,他起手挡开她,她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
他想去扶她,却硬生生的忍住,心疼得没有办法,只有暴躁得大吼:
听不懂人话吗?我烦你,我讨厌你,我不想再见到你,要我说几次?
他迈开他的长腿,远远离去。
她就那样趴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揪着手边无辜的小草,泄愤似的喊:我才烦你,我才讨厌你,你才听不懂地球语,你这个火星人,你这个霍比特人,你这个不长人脑的外星人!
这竟是她离开这所学校,和他最后的记忆。
她以为,她就此摆脱了司徒义,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
这天早上七点半,整理好行装的林小溪和林小雪同时出门,两人念不同的学校,她念高中二年级,姐姐林小雪念大学。这两所大学离家不远的地方,坐公车,半个小时便到了。
上学的这一天,人满为患,临门而站的小溪,差一点被挤得贴了脸。下车后,她感慨一句,好怀念有车接送的日子,我都快被挤成食物了。
家搬过来了,爸爸没搬过来。他还在原来的公司,另有住处。
其实小溪也不知道家里人为什么要决定搬家,还这么突然,但是,一想到能摆脱司徒义,便连忙说好。
结果这个偏僻的地方,空气是挺好的,但非常枯燥,出行也不方便,别说计程车了,就算班车,都半个小时才有一趟。
很沮丧!
小雪忍不住笑了,将小溪被挤皱的衣服整了整,再帮她把挤散的头发用手顺了顺,一脸温顺,满目的怜爱,整理好后,轻轻地拍了拍小溪的肩,好了。她温柔地笑眯了眼,这样的话,又变成漂亮可爱的妹妹了。
她的笑像三月飞花,柳絮飘零,带着氤氲缭绕的雾气,淡淡的,能在展颜瞬间,像冬日里的阳光,萤萤散散地映进心底。注视着你时,她温柔的眼睛不失光彩欲语还休,柔顺的气息,就好像一副令人眉头舒展的水彩画。
小溪不服气了,我本来就漂亮,就算衣服皱了,头发散了,那也叫凌乱美。
妹妹总是萌萌嗒,像冒尖脑袋冲出地面的小草,青春活力,充满了嫩嫩的气息,这使小雪忍不住笑了,拍了拍小溪的小脸,忍俊不已道:知道了,妹,要不要姐陪你去学校?
才不要,我又不是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