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捂住脑袋,痛得天眩地转时,只听到那家伙的怒吼:林小溪,你这个女人,你aashaash
我不是故意,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她吓得转身要跑,那家伙陡然起身,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双手扳住她的肩膀。
司徒义,你的鼻子!
他拾手一抹,发现自己的鼻子淌血了。
一滴,两滴。
她急着去掏包包里的纸巾。
司徒义,你蹲下来,你太高了,我够不着你!她吃力的垫着脚,这家伙实在是在高大了!
她垫着脚够着手,也只能免强购到他的鼻子。
他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捂住自己的鼻子时,向下蹲了下来,蹲下来的时候,林小溪一脸焦急道,你慢慢后退,后面是石凳,你先坐下来。
林小溪扶着司徒义的胳膊。
司徒义一点一点的后退着,腿部挨到那石凳时,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小学的时候,老师就教过,鼻子流血的话,脑袋要仰起来,再好能用沾着凉水的手拍拍额头。他们一直是同班,那她知道,那他当然也知道啦。
林小溪手里沾了水。
林小溪用手拍了他的额头。
林小溪同学用手拍司徒义的额头时,很用力地拍了两下。
嗯嗯,绝对的假公济私公报私仇,连手都拍红了。
他不悦地皱了眉头,好像突然之间就会站起身来把她打扁。
林小溪想到这个后果,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下手的时候,轻了一点,再轻了一点,再轻了一点点,轻拍的频率也快了一点。
这让他感到了筋脉的舒通。
司徒义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了。
他第一次这样安静,又第一次这样乖乖的让林小溪在他太岁头上动土。
她细嫩的手掌,如香芋冰淇淋一样柔滑,气息离他那么近,有意无意间的擦碰,令他微张了鼻翼汲取了她的香气。
那种味道清新,美妙,深深的铭刻到了他的记忆里。
她第一次面对如此安静的他。
他闭上了眼睛,他很乖的样子。没有冲她大吼,也没有让她感到害怕,只觉得他的肤色像小麦一样,闪着健康的光泽,他的眉毛,正是传说中英气无比的箭眉。他闭上的眼睛,那是女生都羡慕的长睫毛。
他的鼻子好挺,他的唇很有形,他的脖子间正有小小的喉节因为吞咽而不易人察觉地上下移动。他的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他像剌猬的头发,因上了嗜喱水,有点硬,竖竖地,像小小的苍儿,不得已的触碰下,只感到它们不时的扎到她的手,让她的手心感到一种奇妙的痒。
其实,司徒义真的好帅!
如果不是那么凶,不那么孩子气,没有那么火暴的脾气,也不随便冲人大吼的话
他真的是完美无比天下无双帅得天怒人怨。但是事实上是他被人宠坏了,从来不知道顾及别人的心情。总是对她很凶很凶,凶到一直强迫她做这做那。凶到他一声大吼,她远远地听到都会浑身发抖。
要是
他不那么凶,该多好!
她想着,手就在他的额头上停下了。
当秒针滑过三格后,司徒义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微蹙了眉头,不懂她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她见他皱了眉头,更是吓了一大跳。
血血好像没有再流了!他没有靠着她,却低了脑袋拿下纸巾看了一下,确实没有再流,却莫名奇妙的吱唔。
林小溪惊异地看着司徒义。
没错啊!他是司徒义啊,他分明就是司徒义啊,可是,他怎么可能这么不由自主地吱唔?
她郁闷了:你干嘛说话结结巴巴啊?
他陡然间又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