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暧昧的咬住了苏璇的耳垂,苏璇慌得推开他。
已经被你看穿了,我就不矫情了。苏璇舒口气,好像下定一个很大的决心:人都是要死的,遇到你了,也算值了。只是
她又看向了肚子。
不晓得他会怎样。
司徒烈的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我其实很怕自己有孩子。
司徒烈唇边的笑越来越苦。
一点都不期待,也不知道怎么去爱。有些恐惧和绝望,怕又是一个自己的翻版。
我其实特别能够理解丁克。
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想承担责任,而是自己够苦够挣扎,何必将一个小生命带到这世上将自己吃过的苦再吃一遍?
除非先天不孕,否则没人不愿做父母。很多人说不喜欢小孩子,结果有了孩子后,成了宝宝奴。
我其实有两个孩子。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他却有些痛苦了。
都没成型就走了。
都是小月份,不是同一个女人,拿他们的存在换到钱后,一个药流,一个人流。是我亲手喂的药,是我亲自送上的手术台。
苏璇的眉毛蹙了起来。
而司徒烈却说:如果能生下来,都一岁多了吧。
苏璇不解道:
既然不想要,为什么要让她们怀?
司徒烈笑道:我也理解不了,明明吃了事前药,我也做了措施,怎么会怀上?
?
后来才知道,药被做了手脚,变成了vc,而能怀上是措施上做了手脚。他苦涩又无奈一笑:我都没想到有那么一招,真是煞费苦心了。
现在,我是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是真的真的很想要。
说到这里,司徒烈的头突然又痛了一下,很多画面往脑袋里涌。
就像要吹爆的汽球。
等一下,我我好像又看到一些零散的画面。
他捧着头,目光无措的识别脑中的图片,可好像很模糊,他越是想努力的看,越是很糊模。
什么都没看清楚,头却越来越痛,紧闭了眼睛,表情越来越痛苦。
苏璇看向了司徒烈,眼底尽是使不上劲的关切和焦急。
她也是重生的过来人,她理解释这种记忆不全的无助恐慌和迷茫。
没事的,不要急。后面你会断断续续的想起来,就跟我一样。我刚刚回忆起这些的时候,很多画面涌进来,很模糊,不连贯,感觉像要吹爆的汽球,脑子炸得疼。
她边说,边将司徒烈扶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司徒烈失力的躺在了上面,却紧紧的牵着苏璇的手,无助的喊着她的名字。
苏璇,苏璇你别走。我会想起来的,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她焦急道:我不走,你别勉强自己。
司徒烈摇头。
不勉强。他虚弱的说:虽然不能一时间想起来,但我能确定我也是重生的。既然是重生那一定也是死了的,我我也死了啊?
呃
我怎么死的?
我什么时候死的?
我为什么会死?
我
对于这些问题,她一个都回答不上。因为,她先走了一步。
苏璇拢了过来,将无助的司徒烈抱进了怀里。
她太能体会这种与死亡握手的感觉了。
司徒烈这般恐慌,这般无助,她只得将他抱进怀里轻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