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拆台的就来了,大长公主嘴角带笑,语气却淡淡的。
丫头,你仔细瞧瞧你义母的脸色,像一切都好的人么,要不是我去她府上,找她一道过来看看,还不知她病着呢。
唐如珠皱起眉头,手已经滑到了她腕上,脉象的确不平稳。
义母,这是怎么回事,上次给您调过之后,分明已经大好了,不可能突然旧疾复发,且来势汹汹,给您调养身体的药可曾按时吃?
淑夫人抽出手,看了眼又准备接话的大长公主,轻笑道。
我的身体,没人比我更清楚,只是偶感风寒,在床上躺个几天也就没事了,你送去的药都是你的一片心意,义母岂有不吃的道理,就是这段时间有在吃别的药,相冲就不好了,这才停了。
有了前车之鉴,唐如珠已经不怎么信她的话了,况且,老和尚开的药就只是温补身体,药效柔和,没有任何副作用,更考虑到了种种意外,压根就不存在冲不冲的,她转头,看向大长公主。
瞧,我早就说过,你的说辞骗的了谁也骗不了这丫头。
淑夫人:
要没有你在这拆台,怎么可能有纰漏,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呢!
大长公主哼了一声。
你之前被关入大牢,你义母又上火又着急,进了趟宫,情况就越发严重了,你出狱时都是强撑着去接的你,看到你昏睡过去,她又一着急,也跟着昏了过去,此后便缠绵病榻,整日汤药不断。
别听她胡说,义母
把给你看过病的大夫叫过来问问,就知到底是谁在胡说了。
大长公主毫不留情打断她的话,重重叹了口气。
淑儿,你自娘胎起,便落下了病根,三天两头就得生病,一并恨不得半个月才能好转,见不得风,晒不得太阳,如今上了年纪,记性也不好了,吃过的苦都能忘。
你就说放眼整个京城,但凡是上了年纪的老大夫,哪个没给你瞧过病,要不是因为轮得到曹家的毒妇在宫里作威作福么!
淑夫人收回视线,终究是不忍责怪她。
陈年往事,替它作甚。
大长公主摊手,往后靠在椅背上。
你说的对,我不提就是,单说你这身体,丫头好不容易败给你调养的差不多,你舒坦,我也高兴,现在好了,这才过了多久,又被你折腾成这样,怎么着,真打算摒弃世俗,了无牵挂的走了?看看这丫头憔悴的,你舍得?
阿臻!
听她口不择言,淑夫人是真的有些恼。
再多说一句有的没的,从今往后,休想再踏入我府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