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挥,桌案上的奏折尽数散落,整个御书房安静的针落可闻,太监跪了一地,不敢抬头直视天子之威。
死里逃生是么,好啊,既然命这么大。连阎王爷都不肯收他,朕留他一命又有何方,但唐如珠,朕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他们夫妻二人,务必死一个!
皇上抬手怒吼,守在门口的赵玄应声而入,一言不发跪在大殿中央,静候吩咐。
朕听闻,燕王已经醒了,你再去燕王府,告诉燕王妃,不要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一日为期,过了明日,她若还不开拔北上,朕不能保证有没有第三次。
还有相府,镇南王府,这些人她若都不在乎,就继续违背朕的命令,她害朕成了孤家寡人,朕不介意,也让她尝尝这滋味!
赵玄眸光微颤,领命离去。
燕无归刚醒,还不宜太过操劳,可即便如此,府上也接二连三来了不少探望之人,亏的房间足够大,不然还真塞不下。
徐啸凡也在其中,一会看看面色苍白的王爷,一会又看看精心照顾的王妃,喉头梗着千句万句的话也只能咽下去,眼下,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主子。
阿蚌的出现,打破了屋内的祥和,她目不斜视,贴在唐如珠耳边说了几句话,众人只见她的脸色肉眼可见沉了下去,垂眸间,眼底还浮现了杀意。
不用想,也知和谁有关了。
来者是客,没有把人晾在外面的道理,请他进来。
是。
接下来的时间,屋里的人都识趣的没有再开口,刘婉兮一直陪在她身边,紧贴着她,燕无归也抓着她的手不放。
很快,阿蚌就领进来个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面孔,镇南王直接站了起来,用力揉了几下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赵玄?你不是回老宅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
看了眼他身上的盔甲,镇南王皱起眉头,这是城中禁卫专有的服饰,看官职,还是统领。
赵玄是他一手带起来的,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对镇南王府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即便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也不信这小子会吃里扒外,为狗皇帝办事。
其间,必有苦衷。
末将,见过老将军。
许久未听过这个称呼,镇南王眼眶阵阵发热,将人扶起来,用力在他肩头拍了拍,对他为何会留在京中,心里大概有数了。
赵统领可是替皇上来传话的?
唐如珠淡淡开口,她对狗皇帝恨到了骨子里,对给他办事的人,自然也没好脸色,管你是不是有苦难言呢,自己撞上来,就别怪她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