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他们懂配合,懂摆阵,懂怎样才能迅速了结一人性命,无需他们认主,更没想过束缚他们,明珠阁接纳的新人,一直都是南星和阿蚌负责,她们也是从那段日子过来的,知道如何应付。
京城明珠阁内。
南星正在为阿蚌上药,她还是特意留了手的,谁知这丫头发起疯来拦都拦不住,自己往她鞭子上撞。
阁内惩罚用的鞭子,通身都带着倒刺,轻轻刮一下都不得了,别说卯足了劲抽了,主子仁慈,只要不是背叛这种天大的错事,轻易都不会动用,鞭子就一直被她锁在锦盒中随身带着。
今日,还是来京城之后第一次露面。
南星收拾好药箱,小心帮她拉好衣服,坐到床边,又给哭晕过去的阿湘掖了掖被子。
她没事吧。
又哭又吓了一跳,晕过去了而已,没什么大碍。
阿蚌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手脚麻利把衣服穿好,还给系紧了,完全没考虑过身上是不是是不是涂了药。
疯了?
南星面色当即沉了下去,看着她里衣上的血迹,恨不得再拿鞭子抽她一顿。
到底出了何事,值得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把人摁在凳子上坐好,南星压低了声音训斥,拉开衣服看着血肉翻张的鞭痕,眉头皱成了一团。
松手,我再给你上最后一遍药,再作妖,可别怪我不管你,由着你自生自灭!
闻言,阿蚌非但没松手,反而又收紧了几分,衣服彻底贴到了伤口上,垂首苦笑。
我合该自生自灭,连主子都护不好,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南星手上动作一顿,听的糊里糊涂,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面色如一的镇定。
总算舍得开口说话了,主子今日不是出城挑选北上的兵马,听你的意思,是受伤了?临死之前,是不是得把事情交代清楚,还有,主子要真的受伤,你不在旁边守着,跑我这来作甚。
阿蚌看了眼床上的阿湘,将被扯乱的衣服穿好,把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说了一遍,南星也听明白了,扬唇笑出了声。
我当多大点事呢,主子还没说要把你怎么着呢,你就自己来领罚了,倒是自觉,诶,你跟我说说,到底要胡思乱想到何种地步,才能把不属于自己的错强加到自己身上。
阿蚌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从你带回阿湘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阿蚌长大了,懂得关心主子之外的人了,人之常情而已,也算是错么?
南星揉揉她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规劝着。
主子带我们回灵宁时便说过,希望我们忘掉过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比你早到个几天,托大一些就是你姐姐了。
当时看着你每日里浑浑噩噩,也不跟人说话,见了谁都一脸的防备,只每日屁颠屁颠跟在主子身后,活生生的小尾巴,让人又想笑,又想哭。
她侧头,也摸了摸阿湘熟睡的小脸,翘了翘唇。
仔细一想,阿湘,还有你口中的五千兵马,不就是获救前和获救后的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