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景,反倒让离刦觉得有些心酸,他也不在乎秦川到底是不是装的,反正他也逃不出这遍地陷阱的桃花山。
吃过饭以后,秦川利索的收拾完碗筷,然后便开始劈柴,打水……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由离刦自己做的,现在看着秦川在那里忙活,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动容,看来人确实不能一个人呆着,身边有个伴儿,才能觉得自己真正的活着。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川每日忙着照顾离刦的生活起居,离刦只是幸福的享受着,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审理秦川。
可能是其他人觉得太久没有得到离刦的消息,于是派了离刿前来查看,当离刿看着离刦如此的悠然自得,便质问道:“你小日子过得挺舒坦啊,让你把这小子带回来是来审讯的,你可到好,居然把他当佣人使唤起来了,都这么多天了,你得到有用的信息了没有?”
离刦摇着头说:“没有,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必要对他进行审讯嘛?”
看着秦川憨态可掬的样子,离刿附和道:“也是,虽然我不知道你对他用了什么手段,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但是我说心里话,看着还让人有点儿心酸呢。”
“这有啥好心酸的,他又没缺胳膊少腿儿,更没有丢了性命。”
听到离刦回答的这么轻描淡写,离刿咂舌道:“难怪别人都说你这个人冷漠的可怕,人家前几天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少年,现在就成了一个脑瘫佣人,这种惩罚,比断了他的手脚还要残忍。”
“有吗?”
离刦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你这是杀人不见血啊,”离刿撇着嘴说:“如果这小子还有意识话,估计他宁愿去死,也不会在这里跟你当牛做马。”
“不会吧?现在他最起码还活着。”
“活着?这还算活着嘛?”
“不算嘛?”
以前离刿只是听说离刦这个人冷血无情,但是却从来没有过真实的体会,今日见他这种表现,顿时觉得此人甚是可怕,秦川明明是个大活人,在离刦的面前,似乎就是一个逗乐的玩物,顺便还干着佣人的活。
所以,离刿对离刦说道:“既然秦川已经这样了,至于杀还是不杀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离神也让我们自己看着办,那便把他留在这儿,给你做个伴儿吧。”
本来离刿都打算离开了,离刦却对他说:“算了,还是你把他带走吧,我这个人独处惯了,这些日子我拿他逗乐,时间长了,也觉得没有开始那么有趣了。”
“我不要,我府上又不缺佣人,还是你自己留着享受吧。”
“那你带走杀了也行啊。”
“你爱杀不杀,我又不是你的佣人,这种事情还想让我替你做,门儿都没有!”
说罢,离刿化作一束光,离开了桃花山。
等离刿离去之后,离刦冲着秦川说:“你瞧见没有,曾经他们都视你为眼中钉,如今他们连杀你都嫌费事。”
“杀,杀,杀……”
秦川傻傻的重复着这个字。
离刦不难烦地说:“行了,别杀杀杀的了,你赶紧干你的活吧。”
有过了一些日子,离刦和秦川把山上原来储备的那些事物都吃的差不多了,于是离刦便带着秦川去山顶的一个湖泊里钓鱼。
以前,离刦都这里抓鱼的时候,都是使用法术,那样的话,既省事儿收获又多,但是有了秦川的陪伴,他觉得静静地等着鱼儿上钩,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每当离刦钓起一条鱼,秦川都会在一旁兴奋的鼓掌,“鱼,鱼,鱼……”
虽然秦川的样子看上去很傻,但是离刦却觉得他是真的再为自己欢呼,这种感觉总是让人得到一种莫名的满足。
随着他们一起生活的日子越久,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慢慢的变了,离刦已经把秦川当成了亲人一样看待,并不像以前那样,什么脏话累活全让他自己一个人干,现在他们总是一起忙碌着生活的琐事,闲暇的时候,离刦甚至会教秦川写字。
这一天,离刦在练习书法的时候,秦川在整理一旁的书架,一个不小心,打翻了一摞书,看着秦川笨拙的样子,离刦佯怒道:“你看看你,这么大人了,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
此时,秦川盯着地上的一幅画,呢喃道:“寒……寒……寒……”
离刦齐声过来一看,迫切地追问道:“你认识画上的人?”
“寒……寒……寒……”
“寒什么,你倒是说呀!”
“寒……寒沁心。”
当秦川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离刦忽然感觉一阵心痛,几个痛苦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等他缓过来,抓着秦川的肩膀,质问道:“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识画上的人?”
只见秦川点了一下头,离刦顿时喜极而泣,他已经被这个谜团困扰了太多年了,每当他看到画上那个女人,总会莫名的伤心,但是他却一直不清楚这是为何,如今有了秦川,他似乎找到了解开谜团的钥匙。
可是,等离刦冷静下来一想,不对啊,以秦川的年纪来说,他怎么可能认识画上的女人,自从离刦当上东夷侯开始,这幅画便在他的手中,算起来,这时间远远超过了秦川的年龄,他又是如何认识的呢?
“不管了,”离刦自言自语道:“希望渺茫,总比没有希望好。”
为了确信秦川认识画中的女子,他拿起画对着秦川,再次郑重地问道:“你确实认识这个人,是嘛?”
秦川再次点头。
“她叫什么?”
“寒……沁心。”
这次的回答和上回一样,那就说明秦川确实认识此人,并且相当熟悉,要不然以秦川现在的智力水平,根本不可能想起过去的往事。
随后,离刦先让秦川到一旁坐下,然后自己开始想办法恢复秦川的意识,为了找到画中的女人,他已经完全不在乎秦川原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