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如果你们确定要买这条消息,我就费点儿心,再去打听打听。”
“好好好,”熊胜听到小贩愿意帮忙,连口答应。
对于这个小贩来说,宫里的消息根本到不了他这个级别的人,但是如果能做成这笔生意,狠狠敲对方一笔,从此便可以飞黄腾达了,想到这儿,他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决定要做成这笔生意,小贩对熊胜说:“这样,我们约好明日下午还在这里见面,倒时候你们多带点儿钱,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没问题。”
双方约定好之后一前一后离开了小巷,在回去的路上,熊胜他们不再像来时那样的小心翼翼,而是大摇大摆地逛起了街,顺便买了一些没见过的小玩意,随后才返回客栈。
等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武定天正在门口等他们,看见他们赶紧迎了上来,并问道:“你们去哪儿?这么久才回来。”
一脸憨笑的熊胜回答说:“大师兄,我们逛了会儿街,所以回来晚了,不好意思。”
“你们还有心思逛街!”
眼看着武定天就要开始责骂自己,熊胜赶紧靠近说:“不过,我们买到消息了。”
一听到这儿,武定天赶紧示意熊胜先不要说,几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外人,便迅速回到了小客栈的房间。
所有人都聚集在这个拥挤的房间里,熊胜把今天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后,内心甚至有点儿期待大师兄夸奖自己,可是没想到武定天听完质问道:“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有拿到有用的消息就给了那个小贩很多钱?”
“嗯。”
从小和武定天一起长大的熊胜自然能够察觉到大师兄情绪的变化,心虚地答应了一声。
然后,武定天接着说:“最主要的问题是,你们一上来就被人看穿了身份?”
“没有,”熊胜紧张得连忙摆手解释道:“他只知道我们是人族,并不知道我们是谁。”
“这难道还不够吗?”
气愤的武定天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坐着床沿儿上的鱼桃桃立刻出来劝说道:“你先别生气,我们瑶族向来最看重的就是信誉儿子,既然那个小贩承诺不会告诉其他人,就一定不会说的。”
见到鱼桃桃替自己开脱,熊胜也附和道:“就是,他都跟我们保证不会说了,更何况还收了钱。”
“你还有脸说!”
“行了,明天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万一那个小贩真的有办法搞到消息也说不定呢,如果他有其他的心思,我们便……”
说着,鱼桃桃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武定天狠狠地瞪了熊胜和陆昱弛一眼,心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就这样,时间一转便到了小贩和他们约定的时间,武定天等人提前过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就留下熊胜和陆昱弛在那里等着。
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依然没有看到小贩的身影,武定天认为熊胜他们被那个小贩给骗了,正要出去训斥他们的时候,鱼桃桃一把拦住他说:“再等等看。”
迟迟不见小贩赴约,熊胜和陆昱弛心中也在打鼓,正在他们怀疑自己上当受骗的时候,小贩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知道他跑了很久才过来的。
终于看到了希望,熊胜不等小贩歇息,连忙追问:“怎么样了?你打听到有用的消息没有?”
累到半死的小贩一只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有,有消息了。”
“太好了。”
就在熊胜他们兴奋之余,小贩忽然说:“当我得知你们打听的是什么人,差点儿没吓死我,早知道我就不接你们的生意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反悔吗?”
眼看着秦川的消息就在眼前,熊胜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对陆昱弛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后面堵住小贩逃跑的路线。
就在这时,小贩努力深呼吸了一下,平缓一下自己的气息后说:“得加钱。”
钱对于熊胜来说不是问题,只要小贩不反悔怎么都好说,但是为了不让小贩看穿自己的心思,他佯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我们这次过来也没带那么多钱,你想要多少?”
本想着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没想到小贩挺直腰板冲熊胜说:“你别骗我了,堂堂拜金团的人,你告诉我没钱?”
其貌不扬的小贩总是语出惊人,这才一天的功夫就知道他们的身份,熊胜忍不住向武定天他们躲藏的地方开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小贩冲着武定天他们喊道:“你们也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们在那儿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武定天他们只好走了出去,当所有人来到面前时,小贩故作镇定地说:“我先告诉你们,我已经和我朋友打好招呼了,如果一个时辰我还没有回去,他就把你们的身份抖出去,所以你们不要对我有什么歹意我告诉你们!”
作为老大的武定天为了震慑住这个小贩,冷笑了一声说:“那我们得看一看你能给我们什么消息了?要不然你觉得我会允许一个知道我们身份的人活着离开这里嘛。”
其他人立马明白了武定天的用意,一起向前垮了一步,给小贩施加压力,就在这时,小贩突然举起一块令牌说:“看,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众人定睛一看,那块令牌就是当初酒凡送给秦川的,武定天一把夺过令牌逼问小贩:“说,这块令牌的主人现在在哪儿?”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贩好不容易遇见如此机会,为了赚钱,他鼓起勇气,腰板挺得笔直对他们说:“先谈钱!”
事情到了这一步,对于武定天他们来说,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把秦川救回去,但是对于那个孤身一人的小贩来说,他这是把命都搭在上面的生意,一定要尽可能得多要点儿钱,于是双方在互不信任的情况下开始了心理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