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秦川纵身跳进城主府,悄悄留到梅天鹏的门前,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后,便推门而入。
屋里一共三人,其中有一个老太太看见秦川进来,立马拔刀相向,此人正是城主夫人,坐在后面的梅天鹏认出秦川立马制止,“夫人,他是自己人,快把刀收起来。”
梅夫人这才把刀放下,秦川来到梅天鹏面前,问:“梅城主,外面都闹成那样了,你还坐得住?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老夫想坐在这儿的,是我的儿子和我夫人不让老夫出去。”
秦川叹了口气,说:“可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老夫明白。”
“不如这样,我们去把我们队伍带过来,和他们拼了,反正早晚都有一战,早打晚打都是打。”
“不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主动开战。”
一旁的梅夫人语气轻蔑地说:“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怕是连御物都没到吧,就知道在这儿喊打喊杀的。”
梅天鹏突然发脾气,大声呵斥梅夫人,“不得无礼,你个老婆子知道什么,快跟秦川老弟道歉!”
梅夫人一脸震惊的看着梅天鹏,十分委屈地说:“你一辈子都没骂过我,居然为了一个毛头小子骂我,难道我说错了嘛,如果让他出去和对方开战,不是白白送死嘛。”
梅天鹏气鼓鼓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一旁的梅诗诗出来替爷爷解释,“奶奶,爷爷肯定是急坏了,话说得有点儿重,您别生气,不过,有一点您说错了。”
“我哪说错了?”
梅诗诗指着秦川介绍说:“他叫秦川,是凌云阁掌门云下仙的三弟子,人家不仅到了御物境,还是御物巅峰。”
梅夫人震惊地看着秦川,上下打量了许久,说:“你就是那个让梅老头愿意不息一切代价保护的孩子?”
秦川听得云里雾里,疑惑地问:“什么孩子?什么不惜一切代价?”
梅天鹏打断他们,对梅夫人说:“夫人,你就少说两句吧。”
梅夫人没有理会梅天鹏,转头问梅诗诗,“他是不是就是你跟奶奶说的那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儿?”
梅诗诗被奶奶问得不好意思了,娇羞地晃着梅夫人的胳膊,“奶奶……”
从梅诗诗的表现上来看,梅夫人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便对秦川说:“孩子,老朽把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说着,梅夫人把梅诗诗的手塞进了秦川的手里,弄的秦川一头雾水,可就在这时,梅天鹏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呵斥:“夫人,你能不能不要添乱了!”
“我怎么添乱了?”
梅天鹏欲言又止,奈何不能将素衣的事情说出来,又怕伤到自己孙女的心,憋屈地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梅诗诗一脸娇羞地任凭秦川抓着自己的手,脸上的红晕看得秦川有些尴尬,梅天鹏实在看不下去,上去一把将梅诗诗拽了回来说:“现在不是讨论儿女私情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外面的情况吧。”
就在这时,梅天鹏的小儿子推门而入,惊慌地说:“爹,不好了,他们开始硬闯了。”
“什么?”
说罢,梅天鹏抬脚走出房门,其他人紧随其后,当他们来到大院当中的时候,鸿天鹰带着众人,押着梅诗诗的爹爹已经站在大院当中了。
终于见到了梅天鹏,鸿天鹰气焰嚣张地对梅天鹏说:“梅师弟,一人做事一人当,何苦让孩子给你做挡箭牌呢。”
梅天鹏一身正气,丝毫没有一点儿惧怕,慷慨地回道:“鸿师兄何出此言?老夫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你倒是没得罪我,但是我身后的这些人觉得你得罪他们了,作为你的师兄,我已经尽力帮你劝说他们,但是他们要求你必须当面给他们一个交代,可是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做贼心虚,迟迟不肯露面,但是作为血饮燕翅门弟子的你,怎会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愚兄为了血饮燕翅门的名声,只好亲自带他们进来,好证明你的清白。”
“那老夫还要好生谢过鸿师兄。”
“大可不必,但是我希望你能为了我们血饮燕翅门的名誉,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鸿师兄的意思,是不是要老夫以死谢罪?”
“我没这么说,只有大家能满意,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
梅天鹏突然仰头大笑,那笑声震彻整个城主府,鸿天鹰背后的一些人,因为梅天鹏的笑声,甚至感到一丝胆寒。
鸿天鹰有些气急败坏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某些人刷新了我的认知,原来一个人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
“你!”
鸿天鹰气得面红耳赤,指着梅天鹏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但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急忙收回胳膊,双手背后,转身对背后的人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些人领会到鸿天鹰的意思,一脸阴暗地走到前面,准备逼问梅天鹏,而这时的梅天鹏转身对着秦川说:“事已至此,老夫问你最后一次,战还是逃?”
秦川声音很小但是很有力量地对梅天鹏说:“战!”
“那好,你去准备吧,大战在即,一定要叮嘱大家能战则战,如若不能,为了生命而逃跑,并不丢人。”
说完,梅天鹏转过身,大义凛然地面对眼前的众人,不卑不亢,而秦川则趁人不注意偷偷离开了城主府,去集结他的队伍,为大战做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