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阁的大殿上，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人了，二十一堂的成员在太叔之玉的指挥下站成两排，守护在大殿门口，具体里面的事情，以他们的身份很难插得上话，虽然心中同样关心秦川，但也只能守在外面，随时待命。

云下仙坐在大殿中央的位置，听着熊胜详细的描述在中州城的遭遇，一旁的梅天鹏随时做着补充，云下仙眉头紧锁，尤其到了与秦川相关的示意，听得尤为认真。

转眼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小五从大殿当中出来，叫上太叔之玉去准备饭菜了。

“这么说来，川儿是为了打败鸿天鹰自行落境的？”

听完故事之后，云下仙询问武定天。

梅天鹏向云下仙解释说：“也不算是秦川的主动选择。”

“为什么这么说？”

梅天鹏看了看大殿之上的人，也没有外人，便问云下仙，“云兄，你可知秦川具有神识？”

云下仙一听，“神识？”

云景和素莲夫妻二人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古以来，他们听说过的有神识的人数着指头都能算过来，简直是凤毛麟角。

“对，神识。当时的秦川已经昏迷不醒，是他的神识操控着身体选择了落境求生。”

“原来如此。”

云景听完一声叹息，说：“可惜呀，我们没能早些发现川儿具有神识，不然说什么，我也得跟着他去，就算拼了我的老命，也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而此时的云下仙并没有说话，低着头在思考着什么，梅天鹏接着说，“看来云兄之前是不知道此事的，不过也没什么，毕竟神识不到为难的时候也不会出来，发现不了很正常。”

老人们的谈话听得在场的年轻人云里雾里，于是武定天忍不住问道：“师父，什么是神识？”

云下仙被武定天问题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神识啊，相传那是来自神的意识，神秘而强大，当那些具有神识的人修炼到人皇巅峰的时候便能彻底激活神识成为真正的神。”

“真正的神？那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为师也不清楚，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都是传说而已。”

这时，熊胜插话问：“这么说，三师弟以后是可以修成神的人？”

云下仙没有回答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为了不让熊胜感到尴尬，云景道人给他解释说：“放在以前可以这么说，但是如今川儿落境，具体还要等他醒来看看他是否还能聚气。”

听到这，熊胜紧张地接着问：“什么意思？”

“落境之人，有可能再也不能聚气，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凡尘之人。”

“什么？”

熊胜忍不住站了起来，对此结果感到难以接受，武定天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老二，你先不要激动，师叔的意思只是说有可能，对吧，师叔？”

“对，最坏的结局是不能聚气，不过……”

一听有转折，熊胜作为秦川最好的兄弟，再次激动地站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史上曾经的落境之人，十有都不能聚气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当中很多人都郁郁而终的原因。”

听完之后，熊胜一屁股瘫坐在那，眼眶里已经湿润了，陆曼曼早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如豆粒一般一颗一颗从她的脸庞划过，身边的陆昱弛也十分伤心，但还是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在场的除了凌云阁的人，还有梅天鹏和百花谷的四名弟子，他们都不想看到秦川有那样的结局，但是谁又能改变这一切呢，如果真的发生了最坏的结果，任何人都只能试着接受。

夜里的风已经有些凉了，大家吃过饭之后再次聚到大殿当中，陆曼曼正在和小五点燃大殿上的油灯，火苗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正好应了每个人心中悲凉的情绪。

也许有些人会奇怪，秦川是怎么安排的，所有人都在大殿之上，没有留人照顾他嘛，忧心忡忡的太叔之玉终于忍不住拦住陆曼曼问道：“我们堂主现在在哪，如果你们现在没时间照看他，我们可以。”

“放心好了，三师兄现在在凌云阁最安全的地方，有最厉害的人正在照顾他，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三师兄的消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太叔之玉都等对秦川如此关心，陆曼曼心中也是暖意十足，对她来说，如今最起码多了很多人和她一样在乎秦川的安危。

大殿之上，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以后，云下仙开口问：“根据你们所说，外面的人来自浅花涧？”

武定天恭敬地回答，“是的，三师弟机缘巧合坐上了浅花涧拜金团二十一堂的堂主，外面那些正是拜金团的人，这次也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顺利的返回凌云阁。”

“去把他们叫进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是。”

武定天出来把二十一堂的所有人都叫进了大殿，来到大殿之后，太叔之玉带着手下齐刷刷地跪在云下仙面前，“拜见云阁主。”

“起来说话。”

“谢阁主。”

等他们站起来后，云下仙客气地说得：“首先呢，我替川儿谢谢你们对他的照顾。”

太叔之玉一听，连忙躬身说：“云阁主言重，那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好，客套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了，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