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毕逢春居然是个话匣子,说来说去,总是说不到重点,于是秦川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重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说些什么乱七八糟不相干的事情。”
“我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你能不能别总是在关键的地方打断我!”
“你讲不到重点还怪我打断你?还能要点儿脸吗?”
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无休止的争执,武定天连忙劝说秦川,“老三,行了,你就别再和他吵了,慢慢听他说吧。”
“不是我想和他吵,你听听他说得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不是再浪费大家的时间嘛。”
“好了,我们都知道,但是你这样和他吵不更浪费时间嘛,忍一忍,忍一下好不好,听他说完。”
秦川也不再好说什么,虽然闭上了嘴,但是盯着毕逢春的眼神中却透漏着无尽的愤怒。
见秦川不再说话,毕逢春接着说他的事情,“由于我的修行受阻,在听说栖凤山有能助我成长的秘籍后,便抑制不住心中的心悦,想要早日得到秘籍,便跟随鸿骏他们一同来到此地,但是起初碍于面子,我并没有露面,但是鸿骏寻回的秘籍都是一些基础的召唤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于是第二天鸿骏再次带人上山,没想到却碰见了秦川他们,要不是我担心鸿骏再次搞错秘籍偷偷跟了过来,估计那日他便死在秦川手里了。”
讲到这儿,秦川冲着毕逢春阴阳怪气的说:“听你说了这么多,感觉你跟鸿骏也没那么要好,为何今日又来替他报仇?”
“我替他报仇?你搞错了吧,我今日过来主要是为了秘籍,根本没想给鸿骏报仇。”
“那今日鸿骏为什么没有过来,难道不是他派你来的?”
“笑话?他有什么资格指派我。”
“那他为什么没有过来?”
“这个你得去问他,昨天我把他救走之后,他就一心想让我帮他杀了秦川,以解他的心头之恨,可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来栖凤山只为了那些秘籍,于是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于是他决定去找他山的耳目,试图利用他们的力量铲除秦川,我也懒得管他,便放任其独自离开了。”
“什么?他山的耳目?”
听到毕逢春提到他山的耳目,戴白竹不由心头一紧。
好奇的秦川问戴白竹,“什么是他山的耳目?”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些流言说他山在世间安排了许多耳目,用来监视整个人间,具体都是些什么人,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是传说啊,那怕什么,让鸿骏去找吧,就算这些人真的存在,人家凭什么会帮他,看来鸿骏真的是个猪脑子。”
“此言差矣,”毕逢春不同意秦川对鸿骏的评价,“虽然我不喜欢鸿骏这个人,但是你说他是猪脑子却大错特错了。”
“难道不是吗?”
“你知道为什么鸿骏实力一般却会被认为是掌门接班人的热门人选吗?”
“为什么?”
“全凭他的脑子,他在血饮燕翅门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从来没人在他身上占到过便宜,既然他说要利用他山耳目的力量铲除,那我认为,他一定是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要不然他也不会独自一人贸然行动。”
听完毕逢春的分析,秦川心中变得有些忐忑,如果像毕逢春说得那样,鸿骏真的利用他山的力量对付自己,那可真是让他头疼,毕竟对于他山,秦川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寒雪韵问毕逢春,“那你知道鸿骏去了哪吗?”
“不清楚。”
“那就不好办了。”
出于对秦川的担心,武定天忧心忡忡地问寒雪韵,“寒谷主,难道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吗?”
寒雪韵微微点头,“你们师父一定嘱咐过秦川不让他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吧,目的就是为了避开他山的眼线。”
看着武定天一脸愁容,寒雪韵都有些神色凝重,这让秦川感到更加忐忑了,连忙追问:“传说到底说了些什么?你们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为了缓解秦川的紧张情绪,寒雪韵恢复她那温婉平和的表情对他说:“他山之耳目,是他山用来监视人间那些强者的,一旦发现有人有希望突破到人皇境,他们便会通知他山,然后动用一切力量阻止那人进入人皇。”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地位的稳固,一旦人间的人皇多了,必将威胁到他山之主的地位,所以他们为了以绝后患,便不允许人间有新人皇的出现。”
这样的理由任凭谁也无法接受,尤其是秦川,忍不住大骂:“这群畜生,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如此残忍的对待整个人间,难道就没人站出来反对他们吗?”
寒雪韵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说:“谁敢啊,再加上近百年来,人间的元气日渐薄弱,很难再有人修成人皇,所以那条莫须有的规则也影响不到普通的修行者,他们自然不会站出来反对。”
听到这里,秦川似乎明白了他山的规则是什么,但是心中不解的是,他一个小小的御物境,甚至还是一个落境的御物境,鸿骏又会有怎么样的计划能够扯出他山的人来给父亲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