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完，秦川打断他，“别叫我大爷，我没你们几个大吧？”

“那叫您小爷。”

看着他们奉承的样子，秦川也很无奈，便说：“随便吧。”

“小爷，您昨天说，在大街上砍了一个人的脑袋，是真的吗？”

“嗯，怎么了？不信啊？”

“不是，为什么呀？他干了什么，惹您生这么大气，当街就给杀了。”

“你问那么多干嘛？”

“那我不问了，您可千万别生气。”

无聊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秦川叼着一根稻草，倚在墙上，看看牢房外面，还是一个个的牢房，心想，人要在这儿待久了，没被打死，也闷死了。

就在这时，狱卒拖着一个人从秦川面前走开，那个人被打的面目全非，一动不动了，被扔进了隔壁的牢房。

秦川很好奇，那人犯了什么罪，会被打成那样儿，转头想问同牢房的人，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便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领头的那个，见秦川和自己说话，赶紧凑了上来，“小的叫郭有大，家里排行老二，您叫我郭老二就行。”

“郭老二，我问你，刚才那人犯了什么事，怎么被打成那样？”

“这您就不懂了，在这个牢里，挨打的程度，不是看你犯了什么事儿。”

“那看什么？”

郭老二抬手比划了一下，“看钱给的够不够。”

秦川疑惑不解，又问：“什么意思？”

“这您还不明白吗，不论您犯了什么事，只要钱够多，关不了几天就给放了。”

“那你们几个给了多少？”

“我们呀，没给钱，就是我们偷的东西全给牢头了，估计再关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出去了。”

秦川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郭老二小声对秦川说：“小爷，我给您支个招，你让狱卒出去给你的亲朋好友递个信儿，让他们送些钱来。”

“干什么？”

“哎呀，你还不明白吗？虽然您是仙门之人，他们是不敢打您，可是就这样一直给您关在这儿，不也耽误事嘛。”

“你的意思是说，让外面的人把我买出去。”

“您可算是明白了。”

“不行，那样不就承认自己有罪了吗？”

郭老二听完，一脸惆怅，但又不敢和秦川犯浑，耐心地解释：“您本来就是杀人进来的，还在乎这些干嘛。”

“我是杀了人，可是他该死。”

“每个杀人进来的都这么说，谁在乎呀？没人在乎，在这里只有一条真理，那就是看钱论罪，给的钱多就没罪，没钱，就跟刚才那位似的，打个半死，就算能扛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秦川凝视着外面的狱卒，个个人模狗样儿的，没想到居然靠这个发财，秦川的内心说不上来的郁闷，本以为中州城作为人家第一都市，律法严明，人人平等，没想到却如此阴暗，执法人员的行径如此令人发指。